陆景洲起初都没想到那匹马看着挺正常,只知道马肠扭转是急性|病,发展很快,但是那天也没看出端倪。
沈清徽只说了两个字,细节。
陆景洲回想了一下,才恍然明白过来。
马才从中亚运过来,天气与饮食的骤然变化,马匹的饮水量不足,又过分紧密的训练,不出事就怪了。
“其实那天我只看到那匹马频繁往后看,水槽又是空的,”沈清徽笑了笑,说,“饲料一点都没少,看着很不安。”
“老宋真栽那匹马上了,你不知道这事发展的多戏剧。”
牵一发动全身,一匹马死了,背后扯出来冰山般的链条。
宋烨为了把大半的钱都押在这匹马上,像个疯狂的赌徒,马死了,公司账务断裂。
本来就是抵押贷款公司,资金源于投资人投资,而后将钱贷出去获得利息利润。
结果钱都被他赌光了,投资人来逼债,宋烨又去催债,结果被人报了警。
宋烨是靠一匹马一夜发财,也因为一匹马赔了个倾家荡产。
是挺戏剧的,那天见他的时候还意气风发。
沈清徽挺波澜不惊。
一些企业发展壮大,没人看得到那些消失无踪影的小公司。
“保不齐沈睿言也要被查了,”陆景洲暗叹一句,“现在我算明白了,你置身事外,真是个好办法。”
“该说的话我早就说了,听不听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沈清徽淡然说,“只是觉得有点惋惜而已。”
那天他特意去提醒了白蕊。
道德与法律是无形的规则,人是活在规则内,规则内自由,跳出了规则,代价不是人人能承担得起,他已经说的很直白。
沈邺成没有他这么好心,对沈邺成来说,沈睿言这个儿子,也可以是为了保全大局而牺牲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