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江鹊依然坐在沙发上,手攥着手机,搁在膝盖上。
“说完了?”
“说完了。”
江鹊把手机递给她。
白蕊身上一股重重的烟味。
她拿手机的时候低头看了江鹊一眼,依然是素面朝天,一双黑亮的眼睛低垂着,想来也是沈明懿不会说什么好话。
白蕊自认为泡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就没了同情心——这个社会教给她,少说话,没本事地位的时候,同情和怜悯是大忌。
但这会,白蕊看着江鹊,忽然也想到了自己刚入这行的那会。
家里做生意赔了钱,她长得漂亮,主动走上一个有钱的啤酒肚男人的车上。
一步错,步步错,她混到现在的地位,是她在摸爬滚打,早就没了善良和天真。
男人会说动听的话,会画大饼,谁信谁是傻逼。
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白蕊只能用冷漠包装自己。
白蕊今天陪笑了一天,忽然有点疲惫。
也难得能让她想到最初的自己,像江鹊这样天真干净。
白蕊收起表情,冷漠地说,“有时候错的不是你,但你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接受是你唯一的选择。”
像说给江鹊,又好像说给自己。
江鹊听不懂白蕊话里有话,她站起来说自己要走了。
白蕊“嗯”了一声,江鹊出来的时候,撞见了慌里慌张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