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因他的动作层层激起,冰凉的水拍在江鹊的脸上。
还不等反应过来,她被拉入一个怀中,微凉潮湿的胸膛,四面都是涌动的潮水,在七月中旬的某一天,拥有一个有着沾染着海浪味道的吻。
——在她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沈清徽忽然觉得有什么在失控。
不准有任何万一。
她像一尾人鱼,浮在水面上,将湿透的长发都拢到脑后,周围的海水泛着光,她睁开眼睛,对着他笑。
嘴型在说:我没事。
明媚的笑容,黑色的连体泳衣湿-透了,身体的线条柔软美好。
这样鲜亮的她,让他的灵魂醒来,像回到意气风发的那年,征服一座座陡峭的山,征服无数海浪,那时他觉得生命值得热爱,是因为无数未知的变数,是追逐山川海岸的日出,去看一眼新生的第一缕朝阳。
他丢掉热爱的那一年,生命也在那年黯然失色,日出日落,沦为了失眠的背景。
江鹊带他重新找到年轻的灵魂,重新找到值得热爱的生命。
一阵浪花袭来,江鹊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脚下的沙在下陷流动,沈清徽在水中抱着她,由着海浪前后翻涌。
“怕不怕?”沈清徽低头问她,声音微低,却染着笑。
“一点都不怕。”江鹊的眼底是笑容,她回答的很快。
沈清徽笑着看她,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下午,江鹊跟沈清徽泡在水上,冲浪,躺在游艇的甲板上睡午觉。
在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游艇靠岸边停下,他们去换了衣服。
江鹊还不想早早回去,沈清徽依着她。
二人在海岸边坐着,沙滩细腻,浪花涌来拂过脚面。
江鹊坐在他旁边,太阳变成桔红色的一颗,云朵压在海岸面的远处,水面上泛着粼粼的落日余晖。
“沈先生,”江鹊转头看他,“我今天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