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江鹊觉得,沈先生也是如此。
有时候过分冷淡, 可是眼神看向她的时候有可以尽数是柔情。
这个密闭又狭小的房间,电影屏幕上是年老的亨伯特, 还有已经不再年轻的洛。
洛给他写了一封信,讨要几百美元, 亨伯特不远千里开车过来, 给了她装着几千美元的信封。
亨伯特逃避洛的触碰,说, 不要碰我,我会死。
沈清徽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电影尚未结束, 他拿着遥控器按了暂停。
“江鹊。”
“嗯?”
江鹊还沉浸在电影里,但是也大概能猜到这个电影又是一部悲剧的结尾。
她有点茫然,转头看他。
——至此之前,沈清徽从没考虑过, 江鹊才二十岁。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要是哪天想离开我,我可能不会去送你。”
日内瓦医生里有一句话:我不敢呼唤你的名字,怕把灵魂从胸口中吐出来。
“我不走的。”江鹊没听出他话中有话,他们倚靠着坐在这张软沙发上,好像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她轻轻的伸出手,用两只手握住他的手,慢慢小声说,“可能以后也再也遇不到像您一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