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启口。
她心里明白这种心动叫什么,可是在长久的自卑和敏感中,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爱人的勇气和资格。
她也没有任何的底气。
沈清徽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背上,似是最柔情的安慰。
更是无声地告诉她——有我在。
外面开始刮风,一声闷雷,紧接着是紧凑的雨声敲在玻璃窗上。
江鹊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沈清徽察觉到了,低头看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昏暗的一点光,江鹊用力眨了眨眼,才适应下这样的黑暗。
他的眼睛很好看,轮廓更硬挺,眼神永远是理智而平静,那是时间与阅历沉淀下来的痕迹。
眼角的那一点茶褐色的泪痣,平添一抹柔情。
“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江鹊的眼神低下去。
“那就……以后每天都对我说一句晚安。”
“会不会太没有诚意?”江鹊仰起头看他。
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泪水。
沈清徽凝视着她——其实能看透她难以说出口、难以面对的心动。
他静默了片刻。
“如果你愿意,或许可以再加一个晚安吻。”
江鹊的心口一跳,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原来他能看出来。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只是年龄,还有阅历与生活的层面,单单是任何一个,她都无法与之相匹,可喜欢从没有那么多的曲折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