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也有人说,月光是光,但却冰冷。
可月光也是被折射的日光。
“沈先生,您想问什么呢?”
江鹊默了几秒,还是轻轻开口。
远处的太阳在下降,在一寸寸没入深色的云层,周围的夜空也渐渐变深。
“江鹊。”
沈清徽转头看着她,发现江鹊也在看着自己,安安静静的,却又认认真真的。
他静声问,“那你觉得,我是光,还是一缕灰?”
“沈先生当然是光,”江鹊一字一字回,“也是必选题。”
听到这答案,好像意料内,又好像意料外。
他轻笑一声,“怎么就是光了呢?”
“因为你善良呀,你对人对事都有风度,你还会鼓励我,还会夸我……”
“那我要是没有鼓励你夸你呢?”
“那你在那个暴风雨夜把我带回家了呀。”
“那我要是没捡到你?”
“那你也是一个善良,有风度的人,”江鹊看着他,鼻子抽了一下,“可能不是我的光了,是别人的光。”
这个答案是预料之外。
沈清徽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猝不及防地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三十五年来,鲜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刻。
他以足够的理智面对工作、人际,乃至于所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