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就走在她的左侧,偶尔伸手帮她挡一挡错乱的枝叶。
那座山也不算太高,但看着也不算多好爬,石阶很窄,凌空的石壁上还有一些架空的木质吊桥。
路上也多碎石和不知名的灌木,有点像春新镇的后山。
沈清徽走在前面,面前多了一条两步宽的溪流,溪流不深,沈清徽倒是能很轻松地跳过去,但是江鹊有点悬。
沈清徽弯身找了块算是平整的石头扔到中间,踩了一下尚且稳当。
他只用踩着石头就轻松迈了过去,但是江鹊有点犹豫,她打小就怕水。
尽管面前这条小溪也才浅浅的十几厘米深,但是溪底有滑腻的青苔,一个不稳可就容易掉下去。
尤其是小时候,镇子里的老人就说,几个小孩失足落水,半米深就能把人淹死。
江鹊看着就有点害怕。
“来,我接着你。”
沈清徽站在对面,对她伸出一只手。
溪流涌动,他的眼神温和地看着她,江鹊知道,自己可以完全地信任他。
她只把手递过去,沈清徽便握住了,他的手很有力,掌心干燥温暖,江鹊小心地踩着那块石头,然后往前面跳了一下,但是还是因为自己对水的恐惧,跳过来的时候,那块石头晃荡了一下,沈清徽只往前一带,便稳稳地接住了江鹊。
江鹊撞在他怀里,距离一下拉近,她能够清晰地嗅得到他身上浅而淡的檀木味。
溪流汩汩清脆,偶尔有些鸟鸣。
但更剧烈的,是她的心跳。
江鹊大口喘了下气,脸颊有点发烫,是因为那短暂的惊魂一秒,还有落入他怀中时的慌乱。
沈清徽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很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