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抿抿唇笑了。
上回这样被人叮嘱,还是外婆。
沈清徽是坐在车上看着江鹊进去的,停车场上没有什么人,很寂静,多在车上坐了一会,偶尔也看到有几人从里面走出来,穿着性感暴露的女人搀扶着喝醉的男人,搂抱暧昧,肥胖的男人还借着酒意揩油。
是夜幕下掩藏的污浊,又或者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下,藏起的欲|望,都在深夜更加肆意张扬,成了默认的潜|规则?
只是在这一刻,沈清徽很不想看到有一天,江鹊也步入了这堆污浊。
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里,意外的事情只有那么寥寥几件,而前面的几次意外,都叫他承担了极大的伤害。
可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风平浪静。
沈清徽拿着手机,在给程黎拨电话之前,有短暂地犹豫了那么几秒。
是否选择拨出一通电话、是否在某一刻突然悲悯下了车、是否在某日任由小姑娘依靠在自己衬衫上落泪,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
只是当时在思考选择的那几秒,谁都不会想到故事又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
这一日或许普通,但却是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当时,以为只是自己做的最随意的一个决定。
沈清徽给程黎拨了一通电话,让他查查沈明懿身边的江鹊。
只回忆起那天经理说的,说是江鹊的哥哥被人骗了欠了不少钱。
程黎的答复很快。
是岱省春新市春新镇人,这个镇子算是北方的偏远镇,是跟着外婆的留守儿童,父母南下淮川做生意,还有个哥哥江志杰,这显然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江志杰打小就跟着父母生活在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