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互相为对方守着一个秘密,好不好?”
“好。”
江鹊抬起头,睫毛濡|湿,鼻音朦胧。
沈清徽从桌上的木盒里抽了张纸递给她,“擦擦脸,一会去喝杯茶,我们回家了。”
“好。”
“我去那边等你。”也是为了给她留一点个人空间。
“好。”
沈清徽先出去了。
江鹊独自坐在椅子上,用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只觉这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呼吸间。
心口有点遏制不住的酸涩——因为他似一块皎白上好的玉,她只是这人世间在普通不过的平凡一人。
兴许比平凡人还要低上一些。
江鹊突然苦涩地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那巨额的债务,饶是那些道理都懂,可想跳出生活的笼子,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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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徽回了茶室,陆景洲重新给他续了一杯茶。
瞥见了沈清徽衬衫上一点湿|渍,还是没问。
一旁的木质架子上,是摆着陆景洲这些年来珍藏的不少名贵茶叶,早些年陆景洲抽烟丑的厉害,后来戒了烟,嘴里乏味的很,沈清徽说不如喝喝茶,还能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