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他故意窥视,而是那女医生为她换衣服时没有说明,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那条白裙子正好扔在地上。
女孩纤细的身子有些泛红,但肌肤莹白,锁骨似蝶翼,有种羸弱的病态美感。
沈清徽喜赏画,看到时,便想起了波兰画家卡洛巴克的某幅画。
裸背的女人跪坐在那,蓝色缎带半掩臀-线。
光裸的脊背,线条流畅漂亮,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纤细,臀-圆挺,腰极细。
只是个半身图,也能想到身材比例优越。
她这背影,倒像卡洛巴克那副画中半裸跪坐的女人。
眼下,这浅亚麻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宽松许多,更显人瘦弱。
看她来时那狼狈模样,又想到沈明懿留她在别墅做佣人的活计,定是意味不一般。
小孩子的事情,沈清徽向来不太管——对他来说,沈明懿也二十出头,算是个孩子。
江鹊在厨房里翻找一圈,这里的设计风格很有质感,四面全落地窗,厨房外是后花园,隐约看到些许花。
她找到雪梨,冰糖就在橱柜边。
雪梨切小块,与冰糖枸杞下入白砂锅,炖煮半小时即可。
江鹊小心盛在瓷碗中,隔着毛巾端出来。
沈清徽仍坐在窗前,他似乎在看一本书,江鹊无意窥了一眼,是英文版的莎士比亚。
她其实不认识上面的英文,只看到了封面上的人像是莎翁。
现在的人有空多在看手机,他不同。
一盏落地灯,晕下暖色光,他端坐在一素色沙发上,侧颜线条深而利,有种淡漠疏离感。
似山涧的的清风,似雾岛的海潮。
江鹊放轻动作,他还是察觉,随手将书插回身后书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