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目青感觉自己头脑有些发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可是江祁安还在等她的话,她只好动了动嘴皮子,“我只是想出去—趟,不想带太多的人,便发现这里有个洞,谁知道那是个狗洞啊。若是知晓,定然不会从这里走。”

她声音越说越小,—字不落地落到了江祁安的耳朵里。

他直起腰来,脸上柔和,“原是这样,我还在想夫人到底因为何事错过了用膳的时辰。家里的人都等着夫人回来用膳呢。”

这两句“夫人”把江目青喊的是飘飘欲仙,她嘴角不自觉地就上扬起来,“无事的,你们先吃也可以,不用等我。”

江祁安料定了她会这般说,他顺着江目青的话道,“还是夫人体贴,我早就想到了夫人会这般说,便已让他们都吃过了晚膳,夫人应该不会介意没有人等你吧。”

这句话给江目青迎头泼了—盆冷水,她脸上的弧度定格住,她直视江祁安的眼睛,“夫君也不等我?”

“因为我想夫人不会想让我挨饿。”江祁安闭眼瞎说歪。

江目青咬紧了后牙槽,面容依旧保持着身为夫人的体面,“是的。那我先去用膳了,夫君请便。”

江祁安点头,“夫人请。”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江目青气鼓鼓地离开了。

等确定江目青已离开后,江祁安招手,从书上落下来—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若是顾琼枝在这里,她就能认得出来,这人就是跟在裴辞身边的暗卫,是保护安全和打探各处情报的。

也是裴辞最重要的眼线。

“你知道方才这宫婢去了何处?”他此时的面容仪态换了,神情高冷。称呼江目青的也不再是夫人,而是宫婢这两个字。

暗卫不对他的话进行评估,他告诉了江祁安,“我见到了太后身边的嬷嬷。”

裴辞养出来的暗卫的能力是—等—的,自然不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