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一回到家中,就被顾夫人拧着耳朵揪去了书房,不好好反思自己的冲动,就不给饭吃。

顾铭头一回这般硬气,一直不肯同夫人松口,向夫人告罪。

陆许芳希望顾铭能够给圣上写一封辞呈,她虽是妇道人家可也是明白事理的。自己的婆家与夫家财力雄厚,且背景颇大,迟早有一天会功高震主。

她用心险恶去猜测,会不会是圣上看不惯顾家与陆家的高傲,想要杀鸡儆猴呢。

她心中慌乱无比,只想与丈夫好好的,其他也无她求

可是她冷落丈夫好些天,丈夫都一直没有改口,而奉命去往晋周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让她颇为着急,恨不得以身代之。

“你这又是何苦呢。”顾夫人抱住了她的丈夫,哽咽着声音,“你听我的,上奏圣上告老还乡可好。”

“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大齐虽胜利,可民间并不安宁。边塞的大军同列国开战数十年之久,一直未曾停歇,神侯将军镇守边塞几十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他至今都不敢回京,就怕功高震主。”

“夫君,我们走吧,远远离开这里,找一处山清水秀的方生活吧。”

顾铭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夫人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已经走不掉了。圣上同顾家与陆家捆绑颇深,关系错综繁杂。不是一日两日便能解开的。你可知为何圣上亲点我,就连裴辞跪下求情换个人选,圣上也还不愿?”

陆许芳摇摇头。

“因为真个朝堂上除了我,真的没有人可以做这件事情了。因为只有我这样的身份,才可以去做这样的事情,这是我逃不开的责任与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