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枝内心小小欢呼了声,连忙从怀中将依旧滚热的汤婆子取了出来,搁在了马车内的桌案上。
汤婆子一拿出来热源便没了,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缩进狐裘里,就被从外头吹进来的一丝冷风吹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顾琼枝将身上的狐裘裹紧,对着自己的手哈气,“南方的冬天真不好受,这冷似要钻我的骨子里去。”
秦柳氏心疼地上手给夫人理理衣裳,她习武过,不怕冷。
“北方的冷吹在皮肉上,夫人多穿点,屋里再弄几个火盆子也还算能凑合。南方这儿到了冬天就又湿又冷,衣裳穿得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好在将军想的周到,替夫人打了这一身的狐裘。”
狐裘手感很好,顾琼枝对它爱护有加,这些日子都是靠它过来的。前些天出太阳,这狐裘上还有太阳的香味
顾琼枝伸手摸摸它,眼神柔软,“是啊,你说他远在边塞,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开他的耳朵。若不是时常传回来捷报,我倒是好奇他去边塞做什么去。”
“将军这是把夫人放在心上啊。”秦柳氏坐回了顾琼枝的对面,她手边搁着一篮针线,做的是女红,“将军走了这么久,日日夜夜都在牵挂夫人。”
顾琼枝眼神放空,“这一去快两年了吧。”
“过了这年,就差不多了。”
顾琼枝“哦”了一声,回过神来,“也不知何时回来。”
“千千都结亲生养了孩子,我娘可乐了,若不是冬天身子骨虚弱这一趟她必来。”
秦柳氏笑了两声,“老夫人也是喜欢孩子,期盼天伦之乐、含饴弄孙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