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不出声,谋士也不敢吭声。

“江祁安还是太年轻了,吃的苦头不够多。”裴辞蓦然笑了,他的笑容很大,但是眼底没有笑意,眼角也没有纹路。

皮笑肉不笑罢了。

他把手中的话本拿起来,在眼前翻阅,姿态闲适。

这本话本被男人翻出了毛边,显然是男人有经常在看。一页一页地翻阅过去,说不定里头写的什么,都有些什么内容,男人都记得的是一清二楚。

谋士吸了吸鼻子,应和道:“是啊,是啊。跟我们主子一比真的是差远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心口就猛然一跳。这话没过脑子。

裴辞拿眼角的余光去撇他,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不敢不敢!”谋士说完就闭上嘴,屁都不敢放一个。

“本将军也才比他大两岁,你意思是本将军很老?嗯?”裴辞将话本放下来,端正着姿态,直直地盯着他的谋士。谋士哪里敢说什么,闷着头不吭声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能表示。

没什么表示岂不就是默认了?

这可不行!

他一时间脑袋摇得飞快,仿佛不会头昏。

裴辞见他不说话,只摇头,心下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看了眼日头,太阳落了山,很快晚宴就要开始了。他今日午时去见顾琼枝已然是冲突了礼数,可一想到日后要同她一块儿生存,世人提到他或是提到她时,下意识想到的会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