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叶城很是纳闷的,王府里还有戴面具的管家吗?
寿山外有一个客栈,多年前莫名的荒废,一时成了野猴聚集地。
最近一年里来了一个青年,丹凤眼,鼻如柱,薄唇总是含情的微笑。他带来两个家人,收拾了客栈里的破败,换了竹帘,画了山水。新鲜书香的客栈有了名字“箐兰居”,主人姓乔,名瑜。
虽是离城远了点,又赶上兵荒杂乱,但人们总是要出门办事的。采买自然是缺不了的,'箐兰居'日见起色,也就有了回头客。
这天主人拿着馒头喂猴子,家人匪波来报:“瑜爷,有一客人蹊跷。汪梓说此人像是对此地很熟,特别的是…”他看了看主人的手停下了,进一步悄声的继续说:“他的随从都是高手。”
乔瑜扔出最后一块馒头,净了手。走到大堂,看四下无人,取来一壶荷花酿。临窗而坐,闭目噙额望外,手里打着拍子。
窗前听竹舞,醉娥梦入尘。谁人拂丝弦,知我者莫哀。
竹帘无风自动,有人进来咳了一声。一股子奇香,来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一只手玉白,指骨清晰的捏起乔瑜倒满的酒杯,饮了。
声音好听的问他:“你是乔瑜,此处的老板,以前这是一处荒舍,很是瘆人。为何起名'箐兰居'?这店很清雅,开了多久啦?又为何选这荒郊之处?”
乔瑜又倒满一杯,等他拿起,也举起自己的杯子,声音脆若清泉的说:“箐兰居开了不久。家兄多年前在此处遇到豺狼,就葬在远处的竹林旁。家母最近总是噩梦惊醒,想着是不是久未陪伴,欠了家兄的魂魄,渡不了忘川,就命我在此处,有尝的行善。一是了去家母的心里的恶思,再则微小的薄利也算是抵换厄运。”缓缓手,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