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氏美的稀里哗啦的哭,经常在魏小娘面前走来走去的显摆。
魏小娘气喘吁吁的讲完,看着天棚流泪,她是亲眼看着秦氏被活活烧死的。
小北的眼泪禁不住的流下,那个一直把小北当作女儿的女人,把小北喂养大的女人,抱着小北追蝴蝶的女人,那个嗓门压低躲在牛槽下唱歌的女人,没了。
小北又仿佛看到一个疯了的男人,双手在灰里咆哮,那种透着无能为力的酸楚,心里是多么的痛苦。
阿爹有时回来,就会幸福的靠着柱子看着院里的人,看着因为一个鸡蛋笑的翻滚的小娘,因为扒拉出干净的豆脯笑坐在地上的秦氏,这些都是他要保护的人。
人一辈子活在自己的影子里,就是孤独,走不出的痛苦。
小北哭着抱小娘,手摸到了后背黏黏的,手上全是新鲜的血。
小娘好看的笑笑看着小北,“我们原本就不该是活着的,是因为你,我们多活了。谢谢你孩子!”
她从被下拿出一个精制的小铃铛,细细的看然后交到小北的手里。
韩冗回来看到魏小娘被扔在地上,背上的刀口翻转,鲜血醒目刺眼。
他想抱起她找大夫,魏小娘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要声张,那个人说不要让小北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我还能坚持,一时死不了的。”
韩冗把手伸到魏小娘的嘴边,让她咬住。用酒一点点的去掉泥灰,想是那人定是恨小娘使了诈,拖着回来的。
魏小娘的脸更是苍白,她说:“这个铃铛是韩冗的一个小机关,拉住这个金片,里面会射出细针,一共有三根,那针上都有剧毒,你要用它保护好你。”
小北问道:“阿爹呢?怎么不见他呢,他没事吧。”
魏小娘摇摇头,嘴角有些牵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