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正要开口问,大伟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似的回答道:“阿赞乍仑蓬豢养了不少小鬼,发现咱们以后就给他耳报了。”
可能是这种事情接触得多了,早在阿赞乍仑蓬看向我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猜想到了这个可能,此时听到大伟如是说着,我竟也一点没觉得奇怪。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咱们就在这儿死等也不是个办法啊。”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但顾忌此事牵连到了阿赞乍仑蓬,我也不敢贸然将它提出来。
可没想到的是,大伟竟然跟我想到一处去了,他低头沉思片刻,略有些迟疑地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了,要么咱们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直接走人,阿咪的事以后都不再插手,要么也就只能报警了。”
“不行!”阿平立马反对,面上甚至现出了一抹恐惧。“你不认识阿赞乍仑蓬咩,他是个疯子来的!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们报的警,那以后我们都不用在t国混了啦!”
“可也不能不管阿咪了啊!”我接口道。
其实阿平的担忧不无道理,同样也是我的顾虑,我对阿赞乍仑蓬一向有种惧怕,而这种惧怕并不是莫名而来,完全源自于他对黑法以及阴料的痴迷。
我之所以叫他疯子阿赞不是没理由的,一旦被他知道是我们点的炮,保不齐我们几个就成了他家那白骨堆里的几根骨头了。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想到的一切都是凭空猜测而来,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阿咪的丈夫出轨了,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毕竟我们谁也没看到阿咪丈夫手中的那个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要是报警的话,我们也只能从阿赞乍仑蓬的身上下手,告诉敬查说发现阿赞乍仑蓬买卖尸体制作阴牌。
这一条在t国可是重罪,少说也得判个几年。
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以后不干领队不卖牌了,可阿平不一样,毕竟以后还是要在t国的坲牌圈子里混的,俗话说冤家路窄,阿赞乍仑蓬总有服满刑期出来的那一天啊。
我蹲在那儿踌躇着,随手将一根杂草拔下来,在指头上一圈圈地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