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整蒙了,问入院是什么意思,入什么院?
雄笑道:“当然是入精神病院啊。老实说,你这个事儿我可能管不了了,记得啊,你还是要付我三千辛苦费的。”
我张大了嘴半天缓不过神来,他只是打算就这么撂挑子走人了?
“领队阿,对方是一名修法苦行僧来的,你觉得我有多大的修为可以和他斗啊?!”雄无奈地笑笑,又说:“何况他徒弟也说啦,那些牌卖给了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再说了,就算能找到,人家也不一定会愿意卖回给我们,修行者的骨牌功效很霸道的!”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雄都解决不了的事,再找其他阿赞肯定也没有用。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真把顾阿姨送去精神病院?那他们夫妻俩不得一块儿疯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死心,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儿藏着掖着,于是再次跟他确认。
人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我算是见识到了,这第六感不光可以放在自身感情方面。
雄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不甘愿地叹了口气。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我不想。”
我心里那点儿希望的小火苗瞬间被点燃了!说你能不能说话说全啊,挤牙膏吗?什么想不想的,能赚钱你还不乐意了?
“他徒弟说,之前是为了骗过他的阴灵,所以特意把头骨埋在那棵树下的,原本设了一个法坛,用黑酸枝代替法相在那里供奉,结果不就被你客人‘捡’走了吗?他徒弟发现了以后就把那个法坛拆掉了,可能也是怕被其他降头师发现吧。”
雄停顿了片刻,面上尽是不甘心,“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再请几位阿赞和我们共同施法,用黑法将他的阴灵彻底禁锢在那颗头骨中,再塑一尊金身法相把头骨装进去,几位阿赞继续共同加持四十九天之后再送去寺庙里供奉,就能清除他的怨气,不过嘛”
“不过什么?”他说了那么多,我只读出了一句话,顾阿姨还有救。
“不过那个头骨我是打算拿来做成域耶的,不想将他让出来。”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就像是这宝贝已经归他所有了似的。
“”
我有些无语,眼看顾阿姨都要被送进疯人院了,这人怎么还想着他的域耶呢?
别看只顾阿姨一个人出事,这可是关系到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家庭幸福啊。
我凝视着雄闪着精光的笑脸半晌,突然灵光一现立马开口:“你开个价吧。”
雄笑得更加肆意,脸上那些痘痕痘疤的都掬到了一起,形成了深深的褶皱。
“领队,你觉得多少钱能比得上一位苦行僧几十年的修行啊?”他笑了好久才阴阴地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