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取过一个小碟,边念咒边用力挤压张母的中指,将血都滴在那个小碟里。
说来也怪,他挤了半天,张母中指上的伤口一直都没有凝血,直到血将碟子底部薄薄的覆盖了一层,雄这才收手,吩咐他的助理阿成用棉签将张母的伤口压住。
随后他又对张伟做了同样的一系列动作,张伟的头发很短,雄用剪刀剪了半天也不满意,最后索性从他的矮柜里拿出了一把老式刮刀,将张伟右侧的头发直接剃了下来。
接着又去剪张伟的指甲,所幸他虽然其他指甲都很短,但小拇指甲却留得很长,不过见雄要帮他剪指甲,张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要自己动手。
雄念诵着经咒没有停下,阿成却急忙开口阻止,“你不要乱乱动啊,雄哥已经开始施法啦!”
这种就地取材的法事,反正我之前是没有见雄做过,心里也挺好奇的,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等雄用刀尖刺向张伟中指的时候,他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还是明显的动了动肩膀。
取完材料,雄用裹尸布盖住两人,把张伟母子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我之前也见钱斌盖过,虽然没什么令人不适的画面,但说实话,看着还是挺瘆人的,感觉就像是房间里突然多了两个死人。
这些做完,雄停止念咒,突然抬起头冲我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觉得他的笑特别不怀好意。
果然,雄开口问道:“领队,你要不要也感受一下?”
我愣了愣,问他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感受一下被刀刺手指,还是被那块儿臭气熏天的裹尸布盖住?
雄回答:“不盖也可以感受啊,我带你去那边见识一下嘛。”
那边是哪边?我没有问出口,因为这答案我心里大致有数,忙摆手说我谢谢你了,真不用!
雄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既然不想去,那你就靠在一边睡觉吧,这个法事时间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