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攸宁见他眉毛越皱越紧,到后来基本沉默,直到说了句再见,才把手机往旁边一摔:“师兄,我完了。”
“怎么了。”
“这女孩是我妈领导的女儿,但我跟她不来电。”陶钟躺倒,“上回一见面,她开口就问我几套房几辆车,没意思。”
他语气不好:“她是拆迁户,家里钱多得花不完,那我家的条件她妈妈不清楚吗?其实她会问这种话就代表她妈妈没跟她交底,也不打算我跟她进一步交往。”
“可如果是这样,她完全可以不答应。”
“所以我觉得是我妈上赶着求人家。”他本来以为好声好气应付几句就过去了,但她最近老是找他,还问些特具体特无聊的问题,让他实在应付不了,“你说,我和她要是黄了,我妈会很难做吗?”
“你可以先跟家里打声招呼。”他擦着头发,“但我想,既然双方都同意见面,也应该都做好了不成功的准备。”
陶钟叹气:“师兄,你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蒋攸宁想了想:“差不多。”
“你相了多少回?”
从研究生时期到三十出头,次数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中多是母亲的热切寻觅,也偶尔有同事的殷勤帮忙,但这两年她们大概发现拳拳之心换来的是收效甚微,频率倒慢慢少了。
陶钟问:“你都是当场拒绝吗?”
“见了之后没联系,大家也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