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拆了吧,爷爷也没空来突击检查,你看你一脸不情愿,搞得我要杀了你一样。”
怀礼始终没说话。
晏语柔嘴上说随便他,却是满心乱着,回到卧室,躺在他的床上。
嗅了嗅床单的味道,淡淡的雪松香气。
沁人心脾,蚀骨入髓。
令人贪恋。
她蓦然想到十三岁那年他出现在晏家大宅,她站在二层,眉目清冷的翩翩少年从一层望向楼上的她。
她从那时就开始喜欢他了。
喜欢他这么多年。
得到过,失去过,执著过,强拗过,崩溃过。
也真的很累了。
他说过她幼稚,说她花钱找南烟去骗他幼稚至极。
她也的确十分幼稚,幼稚到曾经骗他怀孕,想用什么牢牢地将他绑在她的身边,永远永远不要离开她。
尝过他的好,就有了独占欲。
她现在就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希望那个孩子千万千万不要是他的。
不要是他的。
他那么小心的人,也不会是他的。
晏语柔闭上眼催眠自己,不知多久就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累了。
夜色降临。
期间圣彼得堡来了电话,接着怀礼给南烟打过去几通都没人接。也许是太晚了,也许她已经睡了。
也许就是单纯地不想和他再有所瓜葛。
所以怎么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