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慢。”
南烟想到那次他生病也是这般模样,从他怀抱折了身过去,伸手要去探他额头。
可他贴着退烧贴。
她才抬手又放了下去。
这么急切。
手忙脚乱。
对上他的眸。
他眼中于是一点点泛起笑意来。
怀礼将她所有动作收入眼底,垂眸,柔和地注视她。
“这么关心我吗。”
“——谁知道你病了,我是来把画儿给你的。”南烟没好气地白了他眼,嗓音不自觉地硬了几分,颇有点儿无情地从他身前绕开。
她将画儿放到他家半开放厨房的流理台,自顾自地拆开包着画儿的报纸。
满屋就这一侧亮着灯。
昏黄。
暧昧。
如暗火。
色彩瑰丽的油画儿在她手下徐徐展开,她的身后蓦地贴近一道柔和的气息。是他。
怀礼一条手臂支在她身边,这么微微侧着身倚住流理台。
她看画儿。
他却是带着笑看她。
昏昧的光线将她侧脸勾出娇妩的轮廓,她的鼻尖儿玲珑,一点俏而媚的鼻尖痣,光影拂在她细长的脖颈。
像是从前留深酒红色卷发的她。
她坐在他臂弯中,为他点着牌,发梢掠过他手臂的皮肤,脚下铃儿声盈盈,与她的眼神一般的又勾又绕。
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