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从画室出去为他找湿纸巾的同时,她放在画架旁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微信消息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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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皱眉,滑开屏幕。
拒绝。
删除好友请求。
连带刚才她通过话的一个北京号码一并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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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晏的秘书将今天的检查报告给了怀礼,怀礼细细看了过去。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松了口气。
老晏睡得轻,明显是用这招赶客的,怀兴炜就是刚才被赶走的其中之一。
这时醒了,朝一旁的怀礼招了下手,房内的其他人便默默地退出去了,只剩怀礼和坐在不远的晏语柔。
老晏又给晏语柔了个眼神。
晏语柔看了看床上的他与怀礼,提起包悻悻出去了。
“我还能活多久啊,”老晏有点无奈地对怀礼笑笑,近日虚弱许多,眼中却是矍铄不减,“还能不能看到你跟柔柔结婚了?”
语气是半开玩笑。
话却显然不是。
怀礼拿来凳子坐在他床边,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抻了抻西装裤坐下来,抚了抚老晏的手,安抚一笑,“没什么问题,您好好静养。”
“是什么没问题,我的身体没问题,还是你和柔柔的婚礼没问题?”老晏直直瞧着他,“我听柔柔说了,她当初用那60万找那个女人去欺骗你是她的错,但你也不能就这么着了道了呀?”
怀礼低头笑,若有所思,正要收回手。
老晏忽然又紧紧地握住了他。
“我还是希望你和柔柔能好好的,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