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孽缘吗?
怀礼带她上来了十几分钟,他们簇着张窗边圆桌,如同闲坐在了这里。
老晏未到,他们在等。
她问他是不是要跟她约会,不过是她同他打个嘴炮罢了。
他顺着她的意思说,料想也不是真的要同她约会。
他们之间向来半真半假,没几分真心话。
他这样的男人。
南烟今天带上了笨重的油画箱,把昨夜画的那副画儿也一并带上。
很久不尝试油画,用水彩上色又过于清透单薄,她曾师从徐宙也的外公学过岩彩的皮毛技巧,但又过于厚重,她着实不擅长。
所以想今天带来给老晏看看是否满意。
她对自己的作品一向认真苛刻。当然这笔钱,她也的确是想赚的。
多少都好。
怀礼离席去打电话,南烟托着下巴,望一望窗外风景,又望一望不远的他。
她对高中时代的他是有一些印象的,除了女孩儿们细碎潮湿的言谈之下,他与她曾有过一二次的照面。
那时他校服洁白,身姿颀长,清冷疏倦的少年期,人又长得帅,身边就没缺过女孩儿。
还是个品学兼优的优等生。
不过那时南烟就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许人群中,彼此的目光有过一瞬的交撞,但在他高考结束的那个夜晚之前,他们素未真正产生过交集。
而她当年叛逆反骨,与爱慕他的女孩子掐得轰轰烈烈,别人要她去给他递情书,她一次次将落款的名字改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