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家行进的中途,怀礼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上海的什么人打来,听声音是个女人。
多数情况下他听,偶尔淡声回应一二,说自己暂时回不去上海,对方好像就开始不住地撒娇了。
他平视前方,唇角始终笑意淡淡,最后只要对方照顾好自己,他说回去之前会打电话给她。
便挂掉了。
南烟思绪未断。
怀礼打方向盘转弯儿时,慢条斯理地掠过她一眼。对上她探询的视线。
他轻嗤,好像抓住了她似的。
“偷听我打电话?”
“车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不好让我听就不要接了,”她生怕耽误他跟谁说点肉麻话,“我的耳朵又由不得我。”
怀礼只是笑。
下个路口一过就快到她住的那个二层旧画室。
曾经他只知道她住在这里,关于她的其他,他一无所知。
现在好像也是。
他问她:“明天有空吗。”
“干什么。”她警觉。
怀礼侧眸,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哦,你要泡我。”南烟狡黠一笑。
他也不否认,笑了笑,又淡淡问她:
“所以有空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故意说,“我得回去跟我男朋友商量一下。”
车身这时稳稳停在了画室前。
怀礼回头瞧她,几分玩味。
“那一定要跟他说清楚,是我要泡你,让他给我和你留点时间出来。”
南烟好笑极了,“怀礼,你认真的?”
“哒——”的一声。
她这一侧的车门锁开了。
“我对你一直很认真,”怀礼看着她,又示意她的脚,“要我送你上去吗,还是他下来接你。”
南烟顺嘴,“他又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