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后上了他那辆黑色奔驰。
他的手机没电了,便坐在了前座副驾,连了数据线给手机充电。
车身缓缓动起来,降下车窗,怀礼一手扯了下领带,解开衬衫领口最上两颗纽扣,靠在座椅,“不好意思,一会儿还要麻烦您自己打车回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路也不远,要不是给你代驾一趟我还想去旁边公园溜达溜达呢,”老陈笑呵呵,“比你自由多啦。”
怀礼便也笑,从口袋摸烟。
出了停车坪上了马路,正要过路口,一道墨绿色的单薄身影。
身上罩着个不合身的黑色夹克外套,身上扛着个醉醺醺的男人,站在路边晃着胳膊打车。
好像半天没打到,她一路走,一路向后张望。
“这条路车很难打车,”老陈望了一眼,又开玩笑说,“怀医生,好在今晚我在,不然你这醉醺醺的睡到马路边怎么办?”
这时遇到一个红灯。
车身恰好停下。
南烟以为是谁好心要拉他们一程,一扭头便看清了是他的车。
然后看到了他。
怀礼神色微霎,唇上的烟还没点,便那么咬着,抬眸。
静静地瞧她。
她知道他今晚也喝了许多酒,方才就在她隔壁那桌儿。
这会他神色淡淡的,情绪平平。发丝儿半遮眼额,五官深邃目若朗星,映着头顶洒下一片冷白的月光,轮廓柔和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