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碰了碰他面前的杯子,颇为真诚。
“再祝这个怀医生新婚快乐,”
她酣意懒懒瞧他一眼,又靠近他。
耳语。
“——而且,你说你经常想起我,所以到底是谁玩不起啊?”
她不在意他会不会喝,也不在意他是否会回敬,只喝了口自己的那杯,裙摆扫过他腿面,人一晃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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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补上口红靠近镜子,与另一个自己对视。脸贴着脸,如此将自己看的十分清晰、透彻。
她又在一侧墙边儿靠了会儿,轻呼了口气,又阖眸。
大脑这才清醒了。
手机上积累了几条未读消息。
徐宙也忙着把他外公这两年没卖掉的画送展,很晚才结束,给她发来消息,问她现在在哪里。
画廊徐宙也执意要开,郑南禾也没说过,这的确是为了她没错——他做过太多为了她的事情——所以这次的单子她一定要成功。
够开画廊她就停手。
她曾也算是在鉴情师这一行摸爬滚打过,走南闯北还远赴过俄罗斯——也许真的是报应,让她摔了那么大个跟头。
再次确认了一下目标,身高、体重、穿着几乎都符合,那男人伏在吧台前买醉,看着老实巴交的。
发给她的消息只提供了这些信息,其他什么都没有,连未婚已婚都不清楚。
这些都只能靠南烟自己琢磨打听。
南烟要了杯无酒精的气泡苏打,直接坐到男人身边,边还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