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小雪,他微微颔首,清冷眉眼之间却是笑意阵阵,“是第一次。”
“那我难教吗?”隔着一个人,南烟仰头,笑着问他。
怀礼没说话,隔着一个人,微微偏了头,视线观察她一下,忽然认真地说:“你眼睛很红。”
“啊,是刚才冻的吧,”南烟顿了下,又问,“你很喜欢滑雪吧。”
“还好,”怀礼的嗓音很淡,“比较喜欢骑马,天不冷的时候经常去,你呢,之前滑过吧,有学过?”
南烟知道他喜欢马术的,但还没见过他骑马。
南烟这时不想撒谎了,但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之前也有人教过我的。”
怀礼也没问她是谁教的,只笑,“教的怎么样?”
“不太好,”她笑盈盈地说,“也不会在下面接着我。”
他便回过头去,只是笑。
总有一些特别的时刻的。
比如现在。
夕阳将沉,皑皑雪地上一片柔和余晖。
很美。
站在传送带,一路向山顶而去。目的明确。
南烟望着他背影,霞光落了他满肩,他半侧脸沉溺在晖色之中,神情半明半晦。
总觉得离她很远,有点看不清了。
在这之前。
她的一切都有所目的。
而现在。
一切好像都失了目的。
上去了。
雪场的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离闭场还有半小时了。
中午才下的火车,下午到这里还没休息匆匆就来滑雪了。南烟边整理雪具,边问他:“要不要先回去,明天再来?”
怀礼坐一旁,颔首低头,系着滑雪鞋的鞋带,又抬眸看了她眼,“看你,你累了吗。”
“我还好吧,”南烟说,“你如果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