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通了,怀郁挺暴躁,“陈舒亦你到底来不来了啊?都快登机了,我们等你这么久见不到你人——”
怀礼抚太阳穴,笑着劝阻,“再等等吧,你着急喊也没用的。”
陈舒亦听见了怀礼的声音,深感安慰,她也挺着急,“怀郁你跟我吼我也没办法啊,路上堵成这样。”
“你到哪儿了。”
“快到航站楼了。”陈舒亦说,“你们先登机好了,实在不行我乘下一班,你们别耽误。”
怀郁无奈,问怀礼:“等她一起坐下一班还是我们先上飞机?”
“上去等吧。”怀礼说着,起身牵起登机箱去登机口方向。
离起飞还有二十多分钟。
空乘先为他们上了白兰地和甜点,怀郁等的焦灼,趁手机还没关机,又给陈舒亦打了几个电话。
时间很晚了。
怀礼忽然想起,南烟说她也要飞俄罗斯的。
临休假之前,手术一个接着一个,连轴转地忙,这几天他们之间也没怎么联系。她应该是知道他很忙。
她也没搬回公寓。
怀礼望舷窗外。
飞机场塔台就在不远,如灯塔。夜色浓了,天空中几点零落的星,聚着一捧月光。
这时他手机震动一下。
一条微信。
-[ 我明天晚上的飞机,飞俄罗斯。 ]
在通知他。
怀礼并不喜欢别人如此通知他的口吻。他简单地掠过了这条消息,顺手回电话给了她。
南烟正坐在行李箱旁发呆,手机铃声大作。
吓她一跳。
接起了,是他沉缓温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