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定睛瞧,身后蓦然落下一道低沉男声:“喜欢?”
南烟嚇得心脏一突,回头见是怀礼。他这么微微俯身下来,和她一齐打量着这支笔,柔和的雪松香气包围住她。
“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画画,”他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在手里把玩,“你的那副画还在我家里。”
他的五指修长又好看。
也许做手术对他来说也是艺术。
“有机会再给你画一幅?”南烟顺着他的话,笑着问,“上次那个随便画的。”
“随便画的?”怀礼微微扬眉。
“是啊。”
“哦,我还以为是很认真给我画的,没想到那么随便,”他又垂眸打量那支笔,的确漂亮。又抬眼看她,微微笑着,“还是给Lance?”
南烟顾着心跳,没说出话。
怀礼用那笔轻轻敲了下她额头,轻轻笑了下,拿着那支笔要去付钱了。
“哎——”她叫他。
“怎么了。”
“别买了,”南烟伸手夺走那支笔,想到那60万,突然不好意思了,“我用别的也能画的。”
怀礼看着她,有点试探,“你不是很喜欢吗。”
“也不是很喜欢,”她放了回去,还挺一本正经地解释着,“画的好坏跟笔没太大关系的。”
“那好。”怀礼也没勉强了。
画材店的老板念叨着:“这可是俄罗斯喀山纯松鼠毛,混着水貂毛制作的,真不要啦?”
偶尔的这么一个瞬间,好像真的像跟他在谈恋爱似的。
她却不敢再多想了。
她这么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