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摔了一下, 屏幕有点不灵敏了,其他倒是还好, 她准备给他打个电话过去。
门突然“咔哒”一声, 开了。
许久未见他。
多久呢, 不过一周而已。
那天晚上她在餐厅等他,他临时有事去了机场。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这几天也没在公寓碰见他。
门廊昏灯半盏。
眼前男人身形高大修长,穿了件黑色毛衫, 深灰色居家裤,一手落在口袋站在门前,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面上几分苍白,很少见他这样。
“不知道你家有没有感冒药, 我顺便买了两盒, 上次我发烧吃这个退烧还挺管用的。”南烟边说边往进走。
带上门, 她腰际便被一个力道轻轻拦了一下。
话音才落,就栽到他怀抱中去。
他好像是要接她手里的东西的。
整个人却没什么力气似的,顺势这么疲倦地靠住了她,低下头,下颌抵在她肩头,呼吸很热,“等好久了。”
“是有点远。”她说。打车都花了她好多钱。
她拥了下他脊背,他虚虚地靠着她。维持着这个似是拥抱,又好似不是的姿势许久,他的气息一阵阵地飘拂,她耳根子都生了痒。
她又稍稍撤开,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
真的很烫。
她抬头,对上他沉沉低垂下来的视线,问他:“怎么这么烫?你没去医院?”
“才从医院回来。”怀礼说着放开了她,转身向里走,“今晚很冷吧,好像又下雪了。”
南烟跟上他,“是啊,挺冷的。”
“我不会打扰你吧,感觉你今天挺开心的。”
“还好,”南烟煞有介事地说,“你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病了,我又不能不管你。”
真是上过床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