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安慰着她,温声地,“没事的,没事了。”他又问晏子谦,“都安排好了吗?和律师约了什么时候谈?”
晏子谦与晏语柔没血缘关系,是寡淡的单眼皮,肤色偏小麦色,数年从商,整个人有一股雅致温和的书生气。
怀礼与他几乎没怎么见过面,近来因为晏语柔的干系常有联系。
“后天下午吧。这个律师经验不太丰富,但态度不错的,对这么大几乎没什么把握的案子挺投入的,我觉得可以谈一谈。”
晏子谦拍了拍晏语柔的肩,“柔柔,怀礼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先让他回酒店休息吧,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晏语柔终究放开了他,顺势挽住了他臂弯。
她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了,以为为他的眼泪都流了个干净,还想找人报复他,昨夜听说爷爷因为她对他大骂出口,她心底确实过意不去了。
她心想,要不然那件事也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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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降了温,南烟有点感冒了。她晚上想回公寓拿几件厚点儿的衣服,每次从一个地方跑掉就逃命似的走得匆忙。
正踟蹰不决,傍晚陈冰就打电话给了她,问她几点下班,他回北京了,正好接她过去。
陈冰去了趟海南剃了个光头,他那大花臂和满背蔓延到后颈的纹身挺骇人,一看就像黑社/会,想进儿童康复中心看看小孩儿,南烟取笑他说,估计会被护士赶出去。
吃了顿热腾腾的火锅,街角不起眼的苍蝇馆子味道却是绝佳,还很便宜。吃完后回公寓,南烟还走一步回三步头的,生怕聂超他们或者宋明川跟着。但今天有陈冰,慢慢的就不怕了。
跟房东商量过了,陈冰保证不会再给住户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