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那次之后就跟徐宙也分手了。
怕拖累。
从小到大南烟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颠沛流离,自那之后更是提心吊胆,去年年底她还在俄罗斯那会儿,他从戒毒所放出来了,怕他去找郑南禾,赶紧收拾东西回国了。
一年了,他没出现过,债墙却又高了一层,聂超这帮人更是穷追不舍。
南烟在这偌大的围城中几乎逃无可逃,想过跑出去,但她还能去哪里呢?他们总有办法找到她的。
要么就是找到郑南禾。
要么就是去骚扰舅舅一家。
要么就是徐宙也。
总有人要倒霉,总有人要替她承担。
与其牵扯太多人,不如她自己来。
一年来,她和郑南禾都疏于联系,生怕那个男人哪天出现了,她们母女中的一方一定会遭难。
就像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
三人在这儿对峙了片刻,徐宙也只冷冷地甩出四个字:“关你屁事。”然后揽着南烟的肩膀,就要走。
“她现在在那家医院吧,”聂超又说,“就那家。”
徐宙也又回头,看男人指不远处那幢五十多层高的双子大楼。
俊秀面容神色更冷。
“徐老板,你别这副表情嘛,我还知道你开了家店哪天准备去照顾一下生意的,”聂超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医院碰见她了,上回她上了个这里的男医生的车,不会背着你劈腿了吧?”
南烟这时忍不住了,才要向前一步。
徐宙也一把给她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