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是真的在哄吃醋了的她。他太懂她了,她小腿一打颤他就及时停下了,没忘了她的承诺,抱着她就直奔了主题。吃醋是假的,安哄也是假的。彼此身体中一浪又一浪的汹涌浪.潮,却是真的。
南烟的视线时而在深蓝色的天花板,时而跟随着他锁骨下方那颗暗红色的小痣,在天地之中,在海面上前后左右地摇摆,翻涌,沉浮。
她长而柔软的卷发在他扶着她腰的手附近缭缭绕绕、勾勾缠缠。彼此尽情又尽力。
也许是醉了,所以意识不够清明。总觉得,他们好像回溯到了去年在冬天俄罗斯的那一夜。
那一夜,所有一切精心撩拨,胜负成败,只是单纯地想在床上征服对方。仅此而已,不含其他。
南烟又去看下方的他,真是一副好皮相。
偌大的屋子,唯有外面客厅亮着灯,洒入房间的光线斑驳又潦草,他清俊英挺的五官与眉眼完全经得起这样的粗描。
薄薄一片的唇,凝视她时那般浪漫又温柔,又仿佛作好了打算只与她欢.愉尽兴这一个夜晚的目光。
这些都属于这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上高中那会儿,他就像是一个潮.湿的秘密,永远流转在女孩子们脸红的闲谈中。他的身旁总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她们喜欢他,为他伤了心,也又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们继续将他变成一提起就耳热心跳的晦涩心事。
当然他从来不是她的心事。
南烟那时就在想,这样的他,以后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