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n虽然是个粗犷的大胡子,还挺和善。他同南烟说了两句英文,南烟听懂了,大意是:“冷先生说你球打得不错,但是他不打了我也不想打了,可我已经答应了他,不如你替冷先生,我女儿Elsa替我,你们去打吧。”
怀礼此时也过来了,听到Anton这句,用俄语问:“教授,你不打了?”
Anton是怀礼大学时期的课业教授,现在也在参与UNIHEART与圣彼得堡国立医院合作的项目。此行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
Anton摇摇头,用俄语回怀礼:“不打了,Lance你也休息一下吧。你打很久了。”
怀礼拎着球杆路过南烟身边,停了停脚步。
太阳镜摘掉,眉眼神色倦淡。
看起来是有些疲惫。
他微微笑着,问她:“语言通吗?”
记性还挺好。
南烟心底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指她去年在俄罗斯牌的桌上说的话。
当然呢,虽不至于语言不通,但她英语确实没多好。俄语也只能听懂简单一两句涉及日常交际的。
会俄语这事儿呢,是因为郑南禾,也就是她妈妈,以前在一起一个辗转中俄两地做生意的男人——估计是郑南禾在一起的那么多男人里最久的一个了。之前回北京见到南烟了,那男人会给她买点儿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再教她三两句俄语,听着听着就记住了那么几句。也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