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将她手腕儿的头绳拿下。
手指微微的凉意扫过她腕侧的皮肤。一阵没来由的酥痒。
他侧了下身,站她身后一些,黑色的皮筋圈儿暂时咬在唇上。
目光微垂下来。
两手箍住,拧了下她的头发,又拿过一侧的毛巾,替她慢条斯理地、仔细地擦了起来。
南烟笑着问他:“你还会给女人扎头发啊?”
“第一次,”怀礼瞥她,眼底有笑意,“疼了就说。”
南烟嗤之以鼻。
第一次,鬼才信。不如说自己还是个处男。
疼倒是不疼的。
他估计也是怕那潮气儿沾到她后颈,毕竟学医的,对这东西可能多有注意。
怀礼给她发梢水拧干了,轻轻地,在她脑后挽了个髻,再用皮筋儿稍稍固定一下。
没绑太死,收放自如。也不乱滴水了。
几缕潮湿的酒红缭绕在她白皙的后颈。
倒是漂亮。
怀礼放开她,最后交代了句:“浴室等会儿我收拾就好。”
然后转身出去了。
南烟瞧了会儿他的背影,对镜子整理一下自己,还是帮忙把浴室的内内外外给收拾好了。也出去了。
客厅中,一侧灯光如炬。
怀礼坐在沙发,一条修长的腿置于另一条上,手里拿了本书翻看。
他穿一整套的墨蓝色丝绒睡衣,很衬他偏白偏冷的肤色。领口下一道锁骨隐隐,看不见他的痣。
如此聚精会神的模样,眉眼低垂下来,很安静。
斯斯文文的。
南烟抚了抚脑后挽了的髻,打量一下他家的陈设,家具摆放齐全了,比上次来满满当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