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南烟只是笑,“你调查得很清楚吗。”
男人看她这副表情就烦躁,倏地将她头发连带她整个人都甩了回去。她向后又栽回了地面,脑袋“咚——”的一声巨响。
浑身巨痛,满脑子发懵。
天旋地转。
“记住了,就给你一个月,不然天天找你。”那几个男人临走前又踹了脚她的脸,就嬉笑着离开了。
徐宙也赶来时,南烟还在地上这么躺着,小腿一处不浅的伤口,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脆弱得像一团揉皱了的纸。
“没事吧,啊?他们碰你了吗——”
“哎,南烟——”
“南烟!”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她盯着天空,一架飞机飞过去,又连着一架。
天地广袤,又如此狭窄。
“跟我回去——”
徐宙也蹲下来,背起她,就要往店的方向走。她却立刻轻吟了声,“……好疼。”
他又匆匆放她下来,“哪里疼?”
她眉眼垂下来,扯了扯唇,“我也不知哪里。”
“……”
“就是哪里都疼。”她嗓音低了一些。
“南烟。”
“就是哪里都疼,”她不住地说,“哪里都特别疼,哪里都。找不到的那种疼……我好疼。”
她倒是没掉下眼泪来,徐宙也却先酸了鼻子。他轻缓了些力道,一把揽着她双腿,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轻飘飘的一片,好像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