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坐在餐桌两侧,不若昨夜在牌桌各怀鬼胎,她大喇喇翘了一条腿,用脚踩住他的凳边儿。
一边吃麦片喝牛奶,一边时不时地去看对面的他。
他西装裤的布料光滑而有质感,摩挲她脚踝的皮肤。
应该很不便宜。她心想。
隔壁在放沉稳优雅的萨克斯乐,徐徐流淌到这边来。
她便合着那节律,轻轻晃动着小腿,偶尔不经意蹭到他,他便从手机屏幕抬起头来。
好看的眉眼间几分激.情消退后的倦淡,笑着警告她:“我马上要出门了,还招我?”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同时肯定了他前后两句话,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知道,我也要。”
“出门么。”
“嗯。”
“跟我一起?”
“也不是不行啊。”她语气十分大方。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低头一笑,半弯的唇角久未平复。视线又落回屏幕。
没人问对方要去哪里。
去做什么。
几时回来。
是否还有下一次。
他们对彼此的认知与关心,似乎就只停留在昨夜与今晨,肌肤与肌肤之间,情.欲之内,和高.潮之外。
多一分都是僭越。
却又那么的意犹未尽。
出门,南烟帮他拿大衣外套,他关上门,从她手中接过去,顺手揽过她肩,与她走向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