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疏于同她计较今晚她口中所有话的真假,而是去咬她的莹润耳垂,声音沉而温柔,一字一顿,“那我告诉你,你真的,特别会叫。”
恰恰是这般美妙的契合最无心理负担,你要我给,你舍我便取。他抱她去了浴室洗澡,分坐两头,都把握了一段无需过多试探的距离。
她一脚搭在他的肩,五趾红得斑驳、白得玉润又诱人。悠悠然同他交换抽同一支烟。
他又侧头吻她的脚踝,用那般幽沉又贪婪的视线去瞧上方连连仰头喟叹的她。
一夜的你来我往,到底也没便宜到谁,他亲她了会儿,说了句“乖,去下面”,她便从浴缸另一侧下水,又亲到他的这一侧来。沿他胸膛去吻他锁骨下方的痣。
直到从他的眼底,明晃晃地看到了丝毫不加掩饰的烛火跃动,她又故意停下了。也坏得要死。
她濡湿的眼睫微抬,去看他。他唇上的烟快燃到了头,刘海儿打湿了,垂落下几缕不经意的颓靡。
她忽然问他了句:“你在北京工作?”
“嗯,”男人觑她,心火几分未褪的燥,眉心不自禁地半拢起,“怎么了。”
似乎心有防备。
是了,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好像她过了这一夜要去北京奔赴他似的。或者又要找他上床,毕竟活儿那么棒花样儿又玩得那么好。有一次就想第二次,第二次就想第三次。
食髓又知味。
人啊,都是一步一步,从初初的见色生意,向横尸遍野的爱河堕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