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比的闭嘴!”曹玉清挥手给他一巴掌,“你还有脸叫我师傅?你哪里来的脸啊!”
“我我我,我当日,当日就该让你被那些大乞丐揍,就不该管你!不该收你为徒!”
何谓痛哭流涕,曹氏面容惨淡。
这是他们家事,王七麟不想管,说道:“你们二人竟然联手谋害曹班主,这件事明日你们自己去衙门……”
“莫要如此。”曹玉清急忙说道,“大人饶命,大人,他们两人不能见官,一旦见官这是杀头的罪!”
徒弟勾结师母谋害师傅,这在重视孝道和伦理的新汉朝是重罪,毕竟太狩皇帝就是以孝治国。
曹玉清赶走弟子和仆役,最终戏台空荡下来。
他呆了一阵,情绪从愤懑逐渐平息为丧气。
叹了口气,他走过来黯然地说道:“让大人看笑话了,其实小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说着他扶起何谓苦笑一声,“我一生无子,把你当儿子养的呀。”
他又看向曹氏:“夫人——你一生不求吃好穿好,只求养育孩子,享受为人母之乐、给岳丈传承血脉,可是我、我少时为了练戏伤了身子,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但是你们何必非得要我的命?你们卷一些钱财偷偷离开便是,何必要砸了咱戏班子的招牌、要我的命!”
凄楚的说完这番话,他对王七麟等人连连拱手:“还请诸位大人海涵、还请诸位大人帮忙,此事乃是小人家事,能否让小人来处理他们两人?”
小奴逻抱着双臂冷笑道:“你要饶过这一对狗男女?”
曹玉清苦涩的嘿嘿一笑,道:“这位兄台想必没有成家……”
“什什么兄台!”小奴逻气了个够呛,“去你的,老娘乃是姑娘!”
曹玉清眼珠子暴突了一下,他说道:“对不住,姑娘,小人已经乱了心神。总之,您应该没有家室,若您有家室或许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