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景湛皱眉问道:“杀死尹丁的不是暗器,是有人给他吸入了断魂香。”
王七麟诧异,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尹丁是具体死因。
武景湛意识到自己透露了口风,便沉默了一下,然后勉强的微笑道:“大顶村夫妻相残案是最近全府城的重案,武威来曾经将案卷送来,我们看了仵作所撰写的查尸单,上面说他的死因是吸入断魂香。”
还是武翰林更老成持重,他挥手道:“算了,府尉大人,王大人是自己人,没什么好瞒着的。”
王七麟凝视他猜测道:“你们派人杀死的尹丁?”
正要说话的武翰林被这话给呛得咳嗽,他无奈地说道:“王大人真是敢想敢说!我们是朝廷命官,怎能知法犯法?”
武景湛补充道:“只不过我们武氏在平阳各处人脉广阔,尹丁死的蹊跷,本官派出了一名精锐仵作去给他仔细验了尸,所以才清楚内情!”
谢蛤蟆抚须道:“知府大人、府尉大人,现在来看武威来此人身上秘密重大,再由衙门扣留就不合适了,老道士建议带去我们听天监严加看守!”
武景湛立马说道:“谢道长此言差矣,这武威来依然还是朝廷命官,理应三司会审才能定罪,怎么能现在就将他下牢,而且还是下入听天监的牢狱?”
王七麟说道:“武大人,武威来此人身负机密,且修炼十八泥犁剑阵这等邪术,按照本朝律法,他理应由我们听天监捉拿、判罚。”
武景湛平静地说道:“王大人,我并非想为难您,但您是一名铁尉,而武威来此时还是一名知县,您的职位怕是不够审判他啊。”
王七麟道:“我不够,但是赵铜尉和歌帅呢?我已经得到密报,歌帅要亲临平阳府查星宿轸水蚓之事!”
一听这话,武氏父子不说话了。
李长歌是一洲玉帅,统领全洲诡案,武氏父子在他跟前可不够看。
或许武氏权倾平阳府,但他们无论如何得卖李长歌面子。
李长歌还不只是玉帅这么简单,他更厉害的是状元郎身份,曾经与他一同殿试的同窗们如今成为朝堂权臣,正所谓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每年的同期进士们都会自觉的团结到一起,他们是一股强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