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刚封了皇贵妃,已经是引得天下热议了,若皇帝再赐个婚,当真是坐实了后妃惑君的名声了。

兴许外头已经在传他们沈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想明白的沈旖也不计较了,更加偎紧了男人,软绵绵的小手摸着男人略有些扎手的下巴,又问:“那晚宴是否也不办了?”

顾及沈旖的身体,封妃大典可以缓缓,但接见命妇的宴席,沈旖坐于高枕之上,应付一下是可行的。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周肆覆上沈旖腹部,斩钉截铁道:‘朕的孩儿,可不能再藏了。”

“你若不爱应付,那就让谢氏进来陪着。”

沈旖直摇头:“不可,母亲最近反应重,宴席上人多,我又顾不上,若是有个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是贵妃,超然于众人,可以谁也不理会。但谢氏不一样,比谢氏身分高的命妇多的是,就算不必敬着,但也少不了周旋一番。谢氏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受不住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周肆捧住沈旖的脸,深深看着,一声叹道:“你倒是个孝顺孩子。”

这般融洽的母女关系,莫说天家,便是寻常百姓家,也少有。

周肆想到自己私下宣见右相,右相提到的一桩事,听起来不值一提,但又自有暖意。

“你可知右相为何这般支持?”

沈旖半开玩笑:“难道不是看妾生得美,赏心悦目?”

“鬼精灵。”

周肆又被小妇逗得一笑,低头亲亲她的唇,娓娓道:“他的夫人有痛风之症,指关节长年肿痛,阴雨天尤甚。那日相府宴席上,右相夫人与人握一握手,都要痛一痛,可唯独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