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谢氏又拉起女儿低声问:“皇上真瞥下你,去了别处?”

沈旖眨眼:“母亲猜?”

这般自信满满,想必是没有了。

信了邪的谢氏仍觉惶惶:“你看你都是皇贵妃了,外头却没个动静,不说册封大典多隆重,好歹也得办办。”

“皇上有提过,是女儿不想办。”

皇贵妃虽说比不得皇后,但也差不多哪去,真办下来,繁文缛节尤为冗长。光是那身礼服,里中外好几层,穿在身上犹如桎梏,典礼还没进行一半,沈旖就得累倒。即便从简,也简不到哪去,还不如以后再说。

谢氏一听,怔了下,再次斥道:“糊涂,这时候不办,难不成等到娃娃生了,再给你补一个不成?”

“等娃娃生了,那就未必还是皇贵妃了。”沈旖亦是敢说。

这话一出,谢氏不仅是怔了,更吓了一跳,捉着女儿的手,声音微颤:“不是皇贵妃了,那是什么,总不可能降,若再往上,那不就是,就是......”

谢氏不敢说了,怕说出来,不灵了。

随即,谢氏又松开了女儿,双手合十:“上苍保佑,菩萨显灵,愿我儿否极泰来,得偿所愿。”

闻言,沈旖忍俊不禁:“母亲又怎知,是我得偿所愿,而不是皇上呢?”

谢氏扫了没正经的女儿一眼:“你生个小皇子,大家都得偿所愿了。”

“愿何?”

周肆再一次不让宫人通报,自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