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皇上对夫人又到底是憎,还是别的,为何进宫出宫这般儿戏。”

沈旖吃着点心,陡然听到楼下在谈论自己,亦是怔住了,下意识看向仍是云淡风轻,无比闲适的男人。

她早知她在民间的名声已经传开了,有关她的谈资不少,可真正自己听到老百姓谈论自己,还是头一回,感受又不一样了。

说不上有多不高兴,但也不会有多愉快。

出于好奇,沈旖走到窗边,想听得更清楚些。

“莫慌莫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儿,还得细说。”说书人老神在在,仿佛是知晓了内情,内心早有定论。

沈旖不由笑了,她本尊在这里,都说不清白,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又懂了?

“你们且想想,脑子里转一转,荣国夫人哪回出宫,不是雀上枝头,青云上跨了一大步。”

说书人引出了话,当即有看客回应:“是的,第一回 进了又出,从商户之家,高嫁入国公府,着实是扬眉吐气。这第二回呢,更不得了,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一品国夫人,便是宫中那些妃子,看到她也要低头呢。”

“可不是,这要再来一回,还不晓得怎样的造化。”

“都已是国夫人了,国夫人之上的又有几人,再来怕不就是贵妃娘娘了。”

“对的,就是这个理儿。”

当真是好事人比当事人看得更明白,沈旖听到这里,想了想,还真是这回事呢。

周肆之前也提过贵妃一说。

沈旖转身回到桌边,以肯定的语气道:“说书人是皇上安排的,为妾造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