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深了想,周肆又不免担忧,低头瞧着女子恬静侧脸,分外美好,也不像是撞了邪的模样。

沈旖亦不管君王如何想的,她仍是说她的:“皇上可有听闻,西域有种蛊,能蛊惑人心?若是以血养之,能教吃下这蛊的人,对自己言听计从?”

周肆默不作声听着,但见小妇说得一本正经,像是那么回事,不禁想笑:“真有这等厉害的蛊物,朕必寻来,以血养之,叫夫人吃了,日日只想着朕。”

语毕,周肆又仔细琢磨,越琢磨,越起劲,当即表示要派人去西边寻这物。

沈旖听到这话,愣是怔住了,拉住了皇帝,不让他唤人。

“皇上就没觉得此物不妥?人心都被蛊惑了,变得不是自己,那又何谈真情。”

见女子着急了,当回事了,周肆又是朗声一笑,将沈旖往怀里一拥,低头在她面上大亲了一口。

这一举动,实在过于打眼,跟在后面听不到声的众人,却瞧着君王这浮浪的举动,尴尬的同时,亦是不约而同地别过了脸。

非礼勿视,羞煞人心。

右相不禁感慨,怪不得君王不带御史院的谏臣出来,原来是早有打算,懒得听那些所谓的逆耳忠言。

众目睽睽之下,沈旖不比周肆肆无忌惮,她要脸,被亲之后,猛地将人一推。

这一推,后面的人更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