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旖不愿住婆家,宁可被人骂,起先我还不懂,如今总算有点明白了。”

“既然进了卫家,尊敬长辈便是理当恪守的规矩,若连这都不到,何以为德。”卫臻听不得旁人提到沈旖在卫家的过往,仿佛就是在笑话他,他娶错了,她亦嫁错了。

思慕雪终于见到男人转身,看向自己,可一开口,不安慰自己,还这般严厉的说教,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你就知道说我,可你的前妻呢,又做得多好,你人没了,她在卫家守了多久,她的心可有一刻是向着你,向着卫家的?”

“够了,她是她,你是你,本是不同的人,比来比去,毫无意义。”

每提到沈旖,就是在无形中自揭伤疤,这样的伤,卫臻只想独自舔舐,不愿再与旁人提起。

酒后失言,一次就够了。

思慕雪被男人的冷言冷语伤到,但又习以为常,压下心头的难过,扯着笑道:““卫臻,不如我们回南边,父亲已经消气,同意了我俩的婚事。或者去北边找你父亲,我父盘踞西南,你父在西北,我们---”

“住口!”

又是一声严厉的呵斥,斥得思慕雪身子一颤。

卫臻斥完,也知自己过分了,可这种话说不得,尤其在外,皇帝的地盘,隔墙有耳,再谨慎都不为过。

他便是再不敬,也只在儿女私情上,大是大非,从未错过,这也是皇帝不满他,却能容下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