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笑了,眼里尽是无奈:“对,是我负了你。”
沈旖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屋里,却在见到桌边坐着的人时,已没空再想其他。
“你怎么来了?”
过于惊讶,连敬语都省了。
周肆亦不与她计较,挑眉道:“朕不能来?”
比他更不能的,都来了。
沈旖定定望着男人,忽然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与他对桌而坐,想了一下,便道:“我瞧着姑母今日好像不大舒服。”
周肆闻言,眉眼不动,极其平静:“她哪日是舒服的?”
“皇上对姑母,还是有偏见。”
听到这话,周肆笑了:“央央自己说说,朕与你这般蹉跎,你姑母有没有责任?”
若不是惠太妃总想些偏招,想要来个惊艳的邂逅,却又处理得不够高明,每每被他撞破,他当时对沈旖怎会有那样大的成见。
人无完人,惠太妃做得再不对,本心还是好的,何况自家姑母,沈旖当然不能说半句不是,只能道:“说来也是皇上与我缘分不够,注定蹉跎。”
这话周肆不爱听了:“朕看好事多磨倒是更恰当,央央还需多读些正经书。”
呵,沈旖想哼气,躲屋里拿着她那些闲书看的又是哪位。
“皇上还是快些回去,才刚出来,人多嘴杂,被瞧见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