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在薛氏还要开口前,递了杯刚泡好的香茶给她,堵她的嘴:“这是给你泡的,你吃吃看。”
薛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见座上女眷个个投向沈旖的目光颇为复杂,心里舒坦了,自觉为小姑子解了一口恶气,也是有些口干,当即捧杯吃了起来。
然而,这时沈旖出声了:“我为何要憔悴,憔悴的不该是良妃吗?分明不受宠,偏要做出一副受宠的模样,岂不可笑,可悲。”
话一出,噗的一声,薛氏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对面坐着的户部尚书夫人没能及时避开,面上惨遭被喷,当场呆住。
右相夫人也是呆了,看看薛氏,又瞧瞧沈旖,还要忙着吩咐下人给尚书夫人递帕子,擦脸。
薛氏被沈旖的言论震住,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竟敢,竟敢这般诋毁娘娘,简直是---”
“论品级,我比良妃高,说她又如何,何况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沈旖话锋一转,冷眼看薛氏,“而你,更要敬我。你方才语出无状,我不予你计较,是我大度,可若你不知收敛,我也不会再客气。”
话落,沈旖不再搭理薛氏,转向右相夫人时放缓了语气:“年轻人意气用事,不懂礼节,叫夫人看笑话了。”
“无碍,无碍,”右相夫人忙道,“是我招待不周。”
收拾完毕的尚书夫人也有话要说:“人和不和离,过得好不好,是人家的事,自己家的男人都看不住,还想看别人家笑话,未免更可笑。”
薛氏一听这是明晃晃的讽刺自己,一口气提上来:“夫人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们心里没这么想?我只是把大家所想问出来,怎么到头来都成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