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受,他也休想抽身。
枕头, 垫子, 褥子,沈旖能拿动, 且声响不大, 不会惊动外头的, 全都朝男人砸过去。
周肆不慌不忙,一一接过, 大丈夫不与女子一般见识,他一样样的放回原处。
砸起屋子震天响的暴躁帝王,此时一反常态, 成了没脾气的和乐人,甚至还把椅子搬到了沈旖脚边,指着道:“绣花枕头扔了也不解气,试试这个。”
“往哪扔?”沈旖冷冷看男人。
砸出个好歹,她就是弑君,要诛九族。
周肆手一转,指向窗那边:“正好两把椅子,一人一个,可好?”
皇帝素来任性,也有权任性,沈旖若真要拿那二人出气,他义不容辞地给她递刀。
男人这么一说,沈旖反而冷静下来,抚着裙摆坐到了床边,目光平视前方,却落不到定处,恍恍惚惚,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周肆一直在看她,见她无声无息落泪,心头那点愉悦亦是荡然无存。很少反省的帝王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高估了小妇的承受力,把这事揭开得太早,或许等他们和离以后更合适。
“皇上以为我是为他哭?”沈旖异常平静的问,虽然落了几滴泪,倒也不像是伤心欲绝的样子。
周肆自然不想从沈旖嘴里听到卫臻的名字,他坐到沈旖身边,把她轻拥入怀。沈旖也没挣扎,任由他搂着,脑袋压过来,与她唇齿厮磨。
一场亲热,周肆主导,也更投入。沈旖不抗拒,也不热衷,更似提线木偶,被他带着走。
到了最后,他伏在她耳边,呼吸变沉,却是全然的放松和畅快,亦昭示着,他在她身上得到了全身心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