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那边呢?”

“卫国公这两日出门比较勤。”

卫国公这次在京中滞留的时日比往年都要长,也是皇帝恩谕,体恤他失子,可在家中多呆些日子。可总呆着,不做些事,这日子就浪费了,周肆已经等得有些不耐了。

陈钊前脚离开,沈旖后脚回。谢氏安好,没有受外头影响,反而说她不该回,饭都不留就把她打发了。

这时周肆已经坐在了桌前,桌上堆了不少纸,还有细木杆子,杂七杂八的。

沈旖瞧见那碗米糊糊,还有一团细线,大致一猜,便道:“皇上要做纸鸢。”

周肆淡淡嗯了声。

男人做起事来,格外专注,便是扰他心神的人就在跟前,此刻也扰不到他了。

一低头,做自己的事,就看不见了。

人就是这样,在你面前晃,你嫌烦。不理你了,无视你了,你又不好受了。

到了沈旖这里,也不是不好受,就是看不得男人如此安逸,抽身事外,而她忙里忙外,麻烦事一堆。

“这几日瞧着晴朗,可也没什么风,皇上想放纸鸢,可能还要等等。”

周肆又是一声嗯,多说了几个字:“你放,你等。”

沈旖听到这话,一怔,她记忆力不仅不差,还很好,她可没说过要放纸鸢的话。

就是有,也不可能对男人说。

想来,又是男人自作主张了。

沈旎这会子心情好,拂开了桌面,手托腮,难得打趣:“我何时说要放的?”

周肆眼帘掀起,看了女子一眼,懒得搭理。